连载五十二:
“我们的制作人MIKE CLINK以前和这个鼓手,就是MATT SORUM合作过,所以问他知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可能。MIKE说他要打听一下。我在我当时的女友家里等了一天,没挪窝,抱着酒瓶就守在电话边上等MIKE的回复。终于电话响了,是MIKE,他给了我MATT的电话,我不记得当时是写在了纸上还是墙上还是我手上。但我马上就按号码打了过去。”
“‘喂.‘’”
“‘嗨,是MATT吗?我是枪花的SLASH,’我说。‘我们乐队现在需要一名鼓手,你有没有兴趣?’”
“两天之后MATT就来了我们的排练室,排练还没到第三首歌呢,DUFF,IZZY和我就已经清楚了,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们给自己找了最好的鼓手,MATT他有自己的风格,但同时并不与乐队的风格抵触。他有力量,有技术,不仅填满了乐队内的空缺,还能够帮助乐队向新的方向前进。”
“我记得可能我和DUFF把MATT带出去问他想不想加入---我忘了哪了,估计是彩虹烧烤吧---我们带他去喝了几杯吸两口粉,他马上就和我们打成了一片。他乐坏了,也不奇怪,那是每一名打算靠音乐谋生的人都梦想的机会。我们和MATT有说有笑,很明显在MATT眼力,枪花就是全世界最火的乐队,而我们也是一帮子疯狂的派对狂。工资待遇高还不说没有约束,除了一点:你手上得有两把刷子。”
“MATT需要在短时间内学会大量歌曲。我们为录制新专辑准备了36首新歌。光听磁带不够,DUFF,IZZY和我都陪他一起排练帮他尽快学会,所以我们也要学着让自己更专业。我相信在开除STEVEN的问题上,我和其他人都非常沮丧。但当MATT出现时,他为乐队注入了新的生命力。那感觉就像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隧道尽头,突然绽放出一缕灿烂的光芒。”
“在我们乐队即将重新崛起的同时期也发生了一些其他事情,我们参加了几个值得提及的公开场合。其中之一就是毁灭欲被提名最佳摇滚专辑,我和DUFF代表乐队出席了美国音乐奖(AMERICAN MUSIC AWARD)颁奖典礼。我从来都不拿格莱美啊AMA啊之类的奖当回事,我也从来没看过电视播放的颁奖典礼,没兴趣。但是DUFF和我还是去了----反正有免费的酒水。当时DUFF和我都一点没概念,不知道如果你被提名就意味着你有可能获奖,如果你获了奖你还得上台去对着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说点什么。”
“当时我们都带着自己的时令女友,现场只提供红酒,结果我们每人都喝了最少八大杯。整个仪式其实特别呆板无趣。我们就坐在座位里说笑,突然上面叫了枪花的名字,毁灭欲拿到了最佳摇滚专辑奖。聚光灯打到我们的座位上,我们一下子傻了。当我意识到我们赢了,我和DUFF就慌忙地走上台,感谢了一连串的人名单,公司啊制作人啊经理什么的,可能也因为我喝多了又被突如其来的得奖搞得有点紧张,所以我就说了几句话里夹带了无数的‘F U C K’。我压根就不知道在这些颁奖典礼上要注意些什么。结果我的感谢语还没说完呢,麦克就被掐了,我继续感谢了一会才意识到,然后马上被工作人员护送下了台。在后台我们被媒体包围着照像,我当时倍儿开心,一个劲儿的对着镜头行中指礼。”
“第二天,我在AMA上的脱口秀就成了大街小巷谈论的话题。整个粗口事件让我非常困挠,因为直到今天我都不明白,不就是脱口了几个脏字儿吗,多大个事啊?但是,就因为我,从此以后每一届AMA颁奖典礼的电视直播都被延迟了7秒钟。他们的主办人DICK CLARK在之后的八年时间里再也没和我说过话。而我也被禁止参加AMA,直到去年被邀请去给别人颁奖才打破了这条禁令。”
“尽管那次是无心之过,但我们还是向外界发表了宣言:枪花的生命仍然在茁壮的绽放着。”
连载五十三:
“回到了录音棚里,我们已经准备好了36首新歌,足够出两张专辑的了。我的想法是挑出其中最好的12首,把这些歌排练得滚瓜烂熟然后出一张专辑。但我随了大伙的意见,因为只要乐队在向前进,其他我都无所谓。AXL想录制所有36首歌,发行双专辑。他不想再保留任何曲目了,我明白,因为当时很多歌曲已经属于老歌了---很多从毁灭欲时就被保留至今,甚至还有更早前的作品。同时,我们还有很多崭新的歌曲完整的记录了乐队当时的环境和经历。那时的感觉就像是我们要进行大清仓,好多东西收拾收拾赶紧打发出手,就别再压箱底了。整体上看,这些歌曲对于乐队有很重要的意味:它们代表了乐队的过去和现在。其中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精彩的故事,把这些作品一股脑的都交给歌迷们就是最好的交待。”
“MATT和乐队处的很融洽,他和我与DUFF最铁。当时IZZY还在,但和他以前判若两人。不光是他一点不再碰毒品,他甚至站到了完全反毒品反酒精的立场上。虽然在IZZY认识了MATT之后,大家相安无事,但情况是决定已经安排好了:IZZY虽然没有异议,但我知道他的性格,他最讨厌让自己处于被动的角色(外语:参考早期连载,当初AXL没和IZZY商量就换了SLASH做吉他手,这事就让IZZY很不爽)。从IZZY回来直到他离开乐队的时期内,他其实一直都挺脆弱的,现在我看回去,可能他没有处理好自己心理上和乐队中发生的转变。我们排练的时候大家都在一起,没什么问题,但有些感觉变了。IZZY并不高兴。。。但他从不说什么。而AXL在另一边已经逐渐把自己放到了‘乐队大当家’的宝座上,只要我们有新鼓手大家能按时排练,其他乐队内部的事情他都不闻不问。”
“我们和MATT录的第一首歌就是KNOCKING ON HEAVEN’S DOOR。我记得录制SOLO部分的时候我用的是一把58年GIBSON EXPLORER。那次录音特别畅快,我就在女朋友和朋友的陪同下,进了录音室,拿起吉他,然后就让那段SOLO自己流溢了出来:我把BASS拾音器(外语:BASS拾音器?琴桥?)的音色旋钮拧到了0,让情感自然发泄。我真是特别喜欢那段SOLO录制过程---充满了情感同时又非常自然。”
“KNOCKING ON HEAVEN’S DOOR也是我们第一次能够审视乐队和新鼓手配合的效果,可以说很好很强大(外语:别拍我,哈哈哈)。但是新旧枪花之间有着明显的差异。我们失去了一些朋克的躁动,生猛鲜活的感觉,换来的是更加磅礴,稳重的音乐气势。根据每个人不同的观点,你可以说这是好的变化也可以说不好。但对我来说,乐队能向前进我就很高兴了。”
“录制专辑中的吉他和歌唱部分都是在LA的RECORD PLANT录音室完成的。对于我这个吉他手来说太痛快了---我们有那么多歌,可以尝试无数种设备,音色和技术的组合来诠释。当时我绝对处于自己的最高水平,很容易就能得到自己满意的效果,整个录制过程非常顺利就完成了。我当时还有许多非常棒的乐器可以拿来用,第一次,我终于有了足够的资金来储备自己的军火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