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同一时期,毒品药物开始进入了乐队的世界。。。
“一开始我发觉排练的时候STEVEN有点不对劲,我也说不出来,他特别HIGH,像喝高了一样,但他一点酒也没占。我看他演奏没有任何问题也就没有去追究。”后来通过STEVEN和他女朋友的接触,才发现他们在玩什么“。。。SLASH回忆起自己第一注射时,
“我和IZZY认识了一个女的,然后就去了她的公寓。之前我和IZZY一起吸过,就是把海洛因放在锡纸上烧,再用吸管把蒸发的烟雾吸进去,这种方法是中国人发明的,他们管这叫‘追龙’(CHASE THE DRAGON)。我感觉并不怎么样,不来劲,但是IZZY很享受。但那次我已经喝高了,那个女的帮我绑上胳膊,给我注射,我就感觉一股热流从腹部冲向头顶,然后我就不醒人事了。。。我直接昏倒在了地板上,等我恢复了意识之后,我感觉特别的奇怪,我看了看身边的空酒瓶,我以为我又喝高了,但是感觉是那么的不一样,我完全忘记了我被注射了海洛因。我等IZZY和那个女的醒来以后,我们聊天,我感觉从来没有那么好过,完完全全从身到心的平静,安心,整个世界都是那么的和平,我快乐的不行。那一天我们就在街上闲逛,拜访老朋友。在回家的路上,只要我们一停止走路,我们就会身陷在海洛因带来的感官漩涡之中。我才发现我HIGH了整整一天。”
“我告诉自己说 这是我这辈子玩过的最棒的玩意,比任何其他药物都NB”
“那一年,我19岁”
前面说到乐队排练的地方慢慢成了狐朋狗友在一起结交的场所,随着乐队在当地的名气不断壮大,各式各样三教九流的人物也越来越多。很快的,从排练室/仓库,到整个仓库区,到外面的停车场,每个夜晚都是灯火通明的PARTY,抱着酒瓶撒酒疯的,坐在地上注射的,躲在草堆里嘿咻的,肮脏混乱程度可想而知。“我们自己那时候也乱得不行,一次演出归来,我和IZZY轮番上一个从外面带回来的妞,三个人就在那么巴掌大的小地方里。IZZY也不戴套,结果他抽出来的时候射了我一腿,我那TM哪还有兴趣啊,我就说‘不行了,IZZY,哥们儿,咱们得换个大点的地方’”。。。
同样AXL也没闲着,结果惹了大麻烦。“基本上每次我们演出结束后,去看我们演出的人最后都会跟我们一块回仓库去玩,你想想跟我们玩的妞也没几只好鸟,但那次不知道为什么,出事了。我记得并不太清楚,我记得那个女孩和AXL爽了一晚上。后来可能是因为酒精和毒品的作用,那女孩有点精神失常,开始洒疯,AXL受不了她又吵又闹就让她滚蛋,我去干涉才平息了争吵。。。结果没过一个星期,我们那个仓库就被LA警察突袭了,砸了我们好多设备。幸亏当时只有STEVEN在那,我和AXL还在外面。原来那个女孩把事情告诉了她家里,谁又知道她家里和LA警察局还有些关系,结果就以强奸罪起诉了我和AXL,抓我们归案,并要以最重的刑罚判我们。那天晚上我什么也没干,我多倒霉啊。我和AXL没办法,只能在外面到处躲着。之后的一年时间内,我们都在为强奸案的麻烦伤脑筋。。。”
强奸案的事情相当于给了乐队一个当头一棒,让他们认识到过去那种无法无天的生活该要改一改了,所以他们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演出了创作上面。一次从旧金山演出回LA的小巴上,另一首枪花的经典诞生了。“我们都坐在租来的小巴里,喝着酒玩着木吉他。我随意的拨了几个挺酷的和弦调调,马上IZZY和DUFF跟着我一快弹,我加入了几个和弦变化,一直不断的弹这几句,马上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旋律就哼了起来。这时AXL张嘴了,‘TAKE ME DOWN TO THE PARADISE CITY (带我去那天堂之城)’,我自己随口而出 ‘WHERE THE GRASS IS GREEN AND THE GIRLS ARE PRETTY(那的草也绿,姑娘也漂亮)’但我觉得我编的那段挺GAY的,呵呵。 AXL又重复了第一部分,我马上喉到‘WHERE THE GIRLS ARE FAT AND THEY GOT BIG TITTIES (那的姑娘又肥,奶子又大)’但是所有乐队成员一致投票决定‘绿草’的那段更好,我投的‘大奶’一票就无效了。在回LA的车上,我们一点一点把整首歌的轮廓都敲定了。当我们远远的可以看到LA市中心的高楼远景时,歌的RIFF也出来了,就在那个时刻,PARADISE CITY就成了我最喜欢的抢花的歌。”
====================================================
连载七:
没过多少时间,枪花已经成了LA地区最被人议论的乐队。“名气越来越大,各大唱片公司也开始对我们感兴趣,甚至当GEFFEN唱片公司的TOM ZURANT在只看了我们演出的两首曲子以后就走了,而且故意的跟其他唱片公司的人说我们特别烂,根本不值一提。他很狡猾,因为他要把其他唱片公司的人都支走,好让我们和他签约。”
TOM ZURANT在圈里是非常有名的,就是他当初挖掘了MOTLEY CRUE。所有唱片公司的经理人都注视着TOM的一举一动,因为他有那种慧眼识英雄的本能,他有能从泥巴里掏金子的那种眼光。“就在看了我们演出之后他就马上到了后台自我介绍,其实不用他说什么,我们乐队都认定只有他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他的成就已经足够有说服力了。他的热情也是真诚的,他跟我们说,说我们是自AC/DC以来最棒的乐队,我们也能感觉到当他说起我们的音乐时,他能体会到我们的感觉。虽然当时在后台我们什么也没说,但在心里面我们已经决定了除了他,其他任何人我们都不签。”
“因为TOM的名声在外,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音乐界的导向标,所以当他接触了我们之后,一夜之间LA所有的唱片公司都派人来和我们接触想抢我们。那段日子太爽了,唱片公司不停的约我们去见面,我们就尽情的享受免费的午餐和烟酒。之后的两个月时间里,我们吃遍了包括CHRYSALIS,ELEKTRA,华纳兄弟等几乎所有的唱片公司。我们进了见面的饭店(我们总要求见面的地点在高级餐厅,时间一般都是午饭时间,哈哈)就点最奢侈的菜肴和好酒,然后一边吃香的喝辣的一边和唱片公司的人打哈哈。每次见面的最后我们唯一能告诉他们的决定就是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见面讨论,才能做以后的更进一步的决定,其实就是尽可能的混饭吃,绝口不提正事。”
吃来吃去,最终乐队还是坐到了GEFFEN唱片的老总DAVID GEFFEN的办公室里。“在整个交涉的过程中我就坐在屋里看着DAVID,我从8岁以来再也没有见过他。想起了小时候,我父亲经常带我来这里,我还想他会不会认出我。我故意去了趟厕所,发现所有事物的装饰还是和我小时候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交涉过程非常快:我们要求提前支付6位数酬劳还有别的什么。在1986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乐队敢要求预支6位数是前无古人的,几乎是疯狂的。唱片公司也居然也爽快答应,我们雇了一名乐队律师,起草了合约然后马上就签了。”
枪花终于是签约了,但是一签完,公司马上让乐队停止一切商业演出,找个真正的全职经理人和制作人然后就专心埋头写歌出专辑。公司的初衷是好的,希望乐队能够不用为挣生活费上浪费时间,也慷慨的资助了数目可观的资金。但是他们失策的地方就在于,他们对乐队成员的习性一点也不了解。后来的故事告诉我们,每当乐队有着大把大把的时间和金钱可以任意挥霍时,麻烦就会一个一个的接踵而来。
枪花签了约,GEFFEN也在积极的为乐队物色合适的经理人和制作人。“TOM安排了不少不错的经理人和我们见面,其中有经营过METALLICA和DEF LEPPARD的Q PRIME经理人公司的CLIFF BERNSTEIN和PETER MENSCH。那天我记得我就躺在TOM的办公室里,我不记得我当时是不是喝高了,反正我就一直躺在沙发上,那两个家伙也迟到了。其中一个人就说‘枪花的音乐不是那种我们认为感兴趣的’‘什么?’我心里暗自冷笑着。然后另一个人跟我说‘那些你弹的SOLO’ ‘怎样?’‘你弹的SOLO我听着就像噪音,不像METALLICA的音乐,非常有旋律性’我心里就骂‘随NMD怎么说’我就一直躺着也懒得理他们。这两个人和许多我们见过的家伙一样,他们就是不懂我们,他们不明白我们的音乐,所以他们错过了这个机会,最后又后悔的要死。在那段时间里,每一个TOM安排和我们见面的公司代表都选择不接我们,最后他们每一个都后悔得恨不得自杀,这些人多的可以排一条长队。”
来源:无名之琴编译-吉他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