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三十:
“很快,我和IZZY就成了BILL家的常客,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一直在他家呆着。GUITAR WORLD杂志邀请我们做一起采访。我们飘得不行,之前我们已经在BILL家呆了一星期了。我记得我们就拎着吉他,到了采访地点,然后坐在地上就荤过去了。。。不是故意的,我都不确定我们是不是清楚当时我们在干什么。我就记得采访一结束我们直接回了BILL那。”
“开诚布公的说,那次采访包括拍照,其中有一张相当有名的照片是我在彩虹烧烤店里,我坐着,我的帽子,酒瓶和吉他放在我身旁。如果你仔细观察照片中的我和IZZY的表情神态,你很容易看到当时我们都飘到什么程度了。整个巡演的成功是那么的兴奋,以至于我们要去寻找能够填补那种刺激的代替品,只有直接从药物中获得,而不是靠在好莱坞大街上装摇滚巨星的**的那种虚荣。”
“最终BILL被捕了,因为数量太大,性质由一般的私藏升到了有贩卖嫌疑的级别,又因为第三次为此被捕,事不过三,被判了30年。他最后蹲了7年后来出来了。在他被逮捕前,他已经早被盯上了,他的电话和所有行动都被人监视着。经常和他混在一起的两个人,当然就是我和IZZY也进入了警察的视野,后来BILL告诉我当时警察对我们俩特别感兴趣,因为我们已经算是有些名气的人了。据说警察愿意和BILL谈条件减轻他的刑期,只要他愿意兜露出我们的脏底。但是BILL拒绝出卖我们,他够哥们。”
“我和IZZY一起租过几套公寓,搬过几次家,最后都被房东踢走了,原因一点不奇怪。最后在我的私人财务顾问的建议下,我做了个每个有点钱的正常人都选择做的事情:我买了栋房子。我其实还是对自己的未来完全没主意,也不知道怎么打理财务;那时我银行里可能有1500万,但我没有任何追求物欲的渴望。那时候我就没花过什么钱;钱对我来说还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概念。我从来没有任何占有欲,但是突然间我身边的人都在开始为这些事情狂热起来。”
“我的房子在核桃道(WALNUT DRIVE)上,所以我就管它叫核桃房(WALNUT HOUSE),有两间卧室,但是内饰需要重新装修。所有的家具都是二手店和古董店里捡来的。我其实为了装修我自己的小家也注入了不少心血,因为我的目的是要把它由一间寻常的房子改造成我梦想中的吉普赛风格的毒巢。每一间房间都刷了不同的深颜色:厨房是深绿的丛林色,我最喜欢用来磕药的厕所全刷了黑色,有一间屋刷了暗夜蓝色,客厅是深紫色。为了配合我自己的第一栋房子,我给自己买了第一辆车,一辆本田CRX,同样内外全是黑色。(外语:很难想象一个腰缠万贯的摇滚巨星,给自己买了栋旧房子而不是豪宅,一辆再普通不过的小本田,连家具都是旧的)”
“我那会已经磕药磕得几乎失控了,我记得去见装修队的领队讨论如何装修厕所时,我突然神来一笔,特别自然的想到分享几行白粉是和别人套近乎的好方法。”
“他带着我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告诉我他们的计划和已经完成的部分,我们进了厕所,我一边跟他说话一边就把马桶盖落了下来,掏出我的白粉,抹出4大行,问他,‘你要不要来一口?’”
“他看着我特别不舒服,‘呃,不。。。不用了,谢谢,我还在工作呢。’”
“‘呕,OKAY,随便,没问题,’我说,‘那我连你那行也吸了。’”
“‘不光是那个,现在才刚早上8点钟啊,’他还带有歉意的微笑着跟我说。”
“就在那一刻,我向这个人证实了每一条他听说过的有关摇滚明星的丑闻。而且我雇他是为了把我的厕所改装成用来养蛇的热带丛林就让我的形象在他的眼里更加生动了。我打算厕所里都摆上树和草丛之类蛇类喜欢的,在核桃房,我养了大约90条蛇,还有其他的两息动物:蜥蜴啊,变色龙啊之类的。”
连载三十一:
“STEVEN和DUFF都搬到了不远的核桃房的小区里,我们几个的家离着特别近,开车几分钟的距离。但因为个人原因:DUFF和他未来的妻子MANDY一起专心操持家事,而我一心扑进了毒品里,所以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如果他们是毒贩的话,我肯定天天去找他们。”
(外语:中间省去了好几页有关毒品,女人和蛇的故事,和主线没太直接的关系就跳过了。)
“我意识到我应该收敛一点了,不然连排练都不可能。DUFF不愿意在我飘的时候和我一起写歌,这一点完全是我的责任,我不怪他。忽然LA的毒源干枯了,搞粉又成了特别麻烦的一件事,在我的潜意识中,想要玩音乐的心理需要胜过了对毒品的生理依赖。我就把自己反锁在家里,靠着狂灌STOLI伏特加生扒了一层皮。”
“我一踢干净,就和DUFF凑到了一起,开始准备排练和创作的事情。那个时候我们和AXL之间没有什么联系。我得到AXL消息的唯一途径是通过公司经理DOUG的传话,他和AXL经常通气。”
“尽管人员不整,但也无所谓;STEVEN,DUFF和我就开始有规律的排练起来。IZZY那时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回来:他在BILL家呆的时间太长了,他和我的身心当时都处于特别黑暗的地方。他偶尔会参加一次排练,但我们从不刻意去等他。最起码我们还是非常努力想做点正经事。对于AXL那边在干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们之间也没有通过话。”
“过量的酗酒又成了我的习惯。每天晚上我就烂醉着开着车从排练的地方回家,有时候我都开到了逆行线那边去了。我就开我那辆小CRX,开到140公里横冲直撞着;如果我撞到任何东西,很轻易就玩完了----上边肯定有人在关照着我,想想有多少次我和死神擦肩而过最后又能全身而退。”
“有一个特别特殊的夜晚,我开车回家,离家门就差一个路口拐个弯就到了。有一个人从反方向开过来,我往路口右拐,他往左拐。他的车看着就开进了我的行车线;在我的脑海中我就想是他占了我的路。所以我没有急刹车或者减速饶开他,而是故意直着把车撞了过去。”
“撞上了,我想倒出来动都动不了,我们俩的车已经连在了一起;我的车前脸全撞进了他车的左侧。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其实我应该饶开他的。”
“我试着想把我的车拉出来;前保险杠全撞烂了。这时候那个开车的人下了车,走到了我窗户前。”
“‘怎么着?’我眯着眼盯着他。”
“这哥们一身酒气,他完全喝荤了,结果这一撞让他更蒙了。”
“‘你TMD喝高了,’他还口齿不清的指责我。”
“‘别逗了,’我说,‘你TMD才喝高了。’”
“我点上一支烟,然后我们俩慢慢意识到我们俩都喝高了,如果找警察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你有保险没有?’那人问,‘我可没有。’”
“‘听着。。。我可惹不起警察,’我说。”
“‘那就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吧,’他说。”
“‘我没异见。’”
“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俩把车掰开了,他开着车玎玲当啷的走了,我也赶紧开车回了家。我把车停进了停车库就坐在那,想着刚发生的事情和可能发生的后果我的心砰砰不停的跳着。我的意识突然就清醒了,或者说被惊醒了:那场意外的后果很可能就会终止了我所拥有有的一切。”
来源:无名之琴编译-吉他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