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二十八:
“回了LA,我难得的给自己买了件好东西:一把吉他。有一个收藏家不知道怎么的联系到了我们公司,他想卖我一把吉他----是曾经属于JOE PARRY的59年烤烟落日色LP,这把琴曾经和JOE出现在过无数照片中。据说是当年JOE还在为毒品挣扎时他前妻卖了的。就是这把---那个人有一堆文件和照片证明琴的身份。我自己也很熟悉----我小时候房间里贴的AEROSMITH的海报上JOE抱着的就是这把琴。这把琴身上有一处独特的磕痕,绝对是真的。”
“那人要价8千,虽然我从来没有花过8千块钱买任何东西,但是这把琴我收定了。当我终于把它拿在手里的时候,那种感觉是很奇妙的,就是这把琴,当年激励着我选择了今后的人生,现在属于我了(这把琴后来出现在了NOVEMBER RAIN的MV中),掂在手里,我感觉我成功了。”
“如果我记得不错,就是那个时候我终于决定要让我那把珍贵的手工仿LP下岗了,就是录制了整张AFD专辑和出现在JUNGLE MV中的。我演出的时候弹琴相当粗暴,那个时候这把琴已经是伤痕累累了。”
“我得找替换的琴,我就问GIBSON要了两把。他们很欣赏我一直以来对LES PAUL的忠诚,但因为我那会还不是那么有名,所以他们不愿意白给我,顶多出厂价卖给我,无所谓:我要了两把桔/红的落日色STANDARD,然后马上就把他们打磨做旧,让他们看起来不那么新。我喜欢旧琴的感觉,像经历过风霜雪雨的样子。其中一把我用来完成了毁灭欲的巡演,之后整个ILLUSION巡演,两次SNAKEPIT巡演。还出现在了SWEET CHILD和PARADISE CITY的MV中(外语:感觉SLASH叙述的时间有些不连贯,如果是拍SWEET CHILD的MV时,那问GIBSON要琴就是在巡演一开始的事了,但和让手工琴下岗的时候又矛盾了,有些模糊),令一把做备用。”
“这两把琴跟着我可以说是见了不少世面。等天鹅绒手枪组队的时候,它们已经被造的不像样了,在演出时我就尽可能的少用他们---但每次演奏FALL TO PIECES的时候我一定把它们拿出来。这个时候我又问GIBSON要几把琴(外语:指天鹅绒手枪时期),很明显现在的我已经比当初‘稍微’有些名气了,他们二话不说就白送了我。还不止如此,GIBSON甚至走的更远,为我做了SLASH版LP,完完全全复制了当年他们卖我的那把88年LP STANDARD。我现在演出的时候就用它们,GIBSON复制的那么精细甚至第一次我看到他们寄给我的编号001的样品时,我以为他们搞错了,把我寄给他们的原琴又寄回来了。每一处小磕小碰,划痕,烟头烫的疤痕都完整再现,甚至复刻版的琴颈上连原版上的裂痕都有---原琴的琴颈有一次在台上弹着弹着就折了,找人给修的,这个以后再说。反正,这系列就成了SLASH签名款,和我原来用的一模一样(外语:还是不连贯,如果当初买的LP是橘红色,现在的SLASH签名款顶多是烤烟色,不一样啊。而且SLASH从没提到GIBSON之前生产过的一批特别豪华的SLASH Custom LP,指板面是鲍片大蛇的那款,可惜)。想到GIBSON同样为JIMMY PAGE也复制了一款签名琴,能获此殊荣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连载二十九:
“当毁灭欲巡演终于结束后,我回了LA,感觉是那么的不适应;两年的时间,突然间每天早上起了床再也没有了计划好要去的地方,要干的工作。我在外面的时间太长了,突然要过起老百姓的生活是那么的无聊和陌生。我前一个星期还在日本的万人体育馆里表演,我都不知道现在怎么去超市给自己买生活用品。在演出的路上,我们吃喝拉洒睡都有人管,我甚至都忘记了我曾经自己去给自己买过烟酒,最重要的是我无法忘记每晚在台上演出的兴奋感。我不能无所事事,我得给自己找事做,我就开始了一个人在LA探索,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堕落的时期。因为当所有的事情都停下来,节奏慢了下来,而我又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我就是全世界最能自我毁灭的人。”
“我不认为那是任何人的责任,就像吃药也会有负面药效一样,这就是摇滚人生的负面效应。在度过了那么兴奋刺激的两年时间后,换成任何人也不可能马上适应起平淡的生活。我热爱那种急速的节奏,我享受着无时无刻的惊喜,我从没有停下来过,我不可能在一个地方过我的小日子。我们的事业决定了我们要不停的去努力奋斗,才有了后来的飞黄腾达,然后再也没停止过。一个5年时间过去了,又一个8年时间过去了。。。我从18岁加入了追逐摇滚梦的大军,到现在23岁,我做到了,我们做到了。突然间我回到了家,迷茫地用脑袋狠狠地砸着墙。。。”
“结束时,我们一帮子人就在LA的LAX机场分手了。一个接一个,大家离开了生活在一起一年多的大家庭回去重新寻找他们当初丢下的东西:DUFF回了他和女朋友MANDY的家(他们俩88年结的婚),STEVEN去了不知道哪个女朋友那,AXL去找ERIN,DOUG去了圣地亚哥,ALAN回了他自己家。最后就剩我和IZZY孤零零的站在机场,手里拎着崭新的铝制旅行箱,不知道何去何从。那个时候,我们已经通过不停的演出赚了不少钱,而专辑的大卖让我们可以完全不用再去考虑养家糊口的问题,为了生存而奋斗的动力突然间消失了,我不知道其他几个是不是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IZZY打了个电话,我们就一块去找一个我们叫‘BILL’的朋友那。在澳大利亚的时候我们已经刚尝过了海洛因,所以这时那种滋味还在脑海中徘徊着。另外,在度过了两年不停的巡演生活后,我们都觉得我们太应该好好犒劳犒劳自己了。BILL就是个大毒友,他总有很多不同的种类,而且他人也非常大方。”
“当你开始成名的时候,有一些事情会逐渐开始发生:在好莱坞,如果你去一个酒吧,每个人都想请你喝一杯,你能够进入任何一家夜总会;不管你喜欢不喜欢,突然间你就成了夜生活圈里的一号人物。当这些开始在我身上发生时,我感觉没有能比这再无聊的了。好莱坞的夜生活还是一贯的狗P玩艺,随着我名气越来越大,我就越讨厌那套。想和我‘交个朋友’的人的数量在以次方级倍数增长着,我就更不愿意抛头露面了。就算是极少数的时候我想晚上出去放松放松的时候,我发现我所熟悉的好莱坞已经死了,我最喜欢去的猫房关门了,LA就再没有让我感兴趣的地方了。”
“乐队的每个人都需要时间去好好分解消化这些变化;现在看回去,我完全能理解为什么我任由自己又陷入了海洛因的温柔乡中。名气和财富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我从没有想利用我的名气带给我的便利,去脱衣舞店放纵或去泡特别辣的妞什么的,我唯一想干的事就是去BILL那磕药。”
来源:无名之琴编译-吉他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