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十二:
“乐队的生活中忽然开始出现了大量的脱衣舞女。对于这帮姑娘,我能说的只有‘老天保佑她们。’许多我们之前和后来的乐队都和这些特殊行业工作者有这种关系。那些女孩其实也像乐队一样总是团结在一起。她们很大方,在她们眼里我们就是这种既可爱又神秘的玩音乐的,或者更像是被她们收养了被宠坏了的流浪狗。也许在我们身边她们反而有安全感。最棒的是她们拥有惊人的性欲,这样的女孩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简直就是天仙配。”
“有一个叫CHRISTINA的女孩和她室友,每天晚上我都有可能和她们其中的一个上床。我在她们那呆了相当一段时间,今天晚上在她的床上,明天晚上可能又上了另一个女孩的床,也有我们三个人一起的夜晚,不过那得看情况。这帮子姑娘住的公寓楼里住满了跟她们一样的女孩,IZZY和STEVEN就住在街对面。你可以说,我完全乐不思蜀了,而当时乐队又处于另一个过渡时期,那些女孩那里对我们来说就相当于家的一样。”
“STEVEN,IZZY和我在CHRISTINA那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海洛因开始容易搞到了,虽然还没有恢复像之前住在好莱坞时的情形。我已经戒了毒,我尽了我最大的努力远离毒品。俗话说近朱着赤近墨者黑,我以为我可以和他们混在一起,他们搞他们的,不关我事。可是诱惑力太强了,我忍不住逃了出去。没用,没过多少时间我又回复了我的老习惯。”
“毒品重新进入了我的血液,我的生活又变成了一团糟的样子。那个时候我和MEGADETH的DAVE MUSTAINE成了好朋友,我们住的挺近,而且他那会也是成天乱搞可卡因海洛因。我们逐渐熟了,就经常在一起玩,弹琴写歌。他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疯子,但他有写 RIFF的天才。我们在一起吸粉,我们写出好多特别NB的重金属RIFF,全是特别重特别压抑的那种。有时候DAVE ELLEFSON也加入我们一起写歌,我们写了相当不错的玩艺。毒品给了我们不少疯狂的灵感,甚至连我加入MEGADETH的主意都一遍又一遍的被提及。枪花那时候基本处于停止运作的状态,而我的大脑被毒品腐蚀的可以去琢磨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直到今天,DAVE MUSTAINE仍然是和我JAM过的众多音乐家中最天才的一名,但在我心底的心底,我知道我永远也不会离开枪花。”
“我另外的一个社交圈子,是和日落大道上的一个叫SEVENTH VEIL的脱衣舞吧里工作的一帮姑娘们,那个店现在还在正常营业。其中有几个女孩合租一间公寓,我就经常和她们一起混,喝酒喝到不省人事。有一个叫卡麦隆(CAMERON)的女孩比较特别,因为我们乐队五个成员,每一个人都曾在不同时期睡过她,STEVEN甚至还有一阵和她处过朋友,我们五个人一一都被她染上了阴虱!太荒唐了!甚至我们后来开始当着她面管她叫‘虱子隆’。一开始我还挺同情她,我想我睡过那么多脏乱差的地方,很可能我是在别人那染上的,但不是!虱子隆她自己在西好莱坞有她自己一个人的挺不错的小公寓,我唯一和她在那睡了一次我就染上了阴虱!”
“另一个值得一提的女孩叫ADRIANNA SMITH,AXL和STEVEN都和她处过朋友,而且因为AXL,使得她在我们的首张专辑中留下了不朽的传奇。。。不过这段故事以后再说。我在SEVENTH VEIL过的那段日子还不错:我一般晚上11点钟过去,在那里面的别的男人都掏钱给这些姑娘,而我却是去跟她们要钱。拿着女孩接济的钱,我就去买酒,回姑娘们的公寓等她们下了班开PARTY。对于我这么一个几乎无家可归的人来说,那种生活方式太爽了:逍遥,无法无天,有一帮子火辣的姑娘陪我一块喝酒和别的随便任何事情,还不会有人给我找麻烦。”
突然,“乐队官方毒品提供者”SAMMY被捕了,这也成了乐队的转折点。受不了总是依赖毒品,也找不到了可以信赖的货源。SLASH又回到前女友家里,再次强迫自己戒毒。
“同时,TOM已经犹如坐在火山口上。一次他把我们叫到GEFFEN的办公室去讨论下一步需要和哪些制作人接触。我们进入了他的办公室,当他看到我们的样子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我那时还处于戒毒中,精神和身体都颓废的不行,哥几个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TOM突然暴发了‘我TMD还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好好看看你们自己都成了什么样子。你们觉得你们还有能力去制作一张专辑吗?!你们得醒悟啦!专注些吧!已经没有时间了!”
训斥声一直徘徊在办公室的空气中,很庆幸TOM的咆哮奏效了。悄无声息的,乐队成员们开始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连载十三:
“ALAN NIVEN和TOM ZUTAUT让我们见了几乎LA所有的制作人,就在我们感觉已经快绝望的时候,我们找到了MIKE CLINK。我们和他就录了一首歌SHADOW OF YOUR LOVE,这首歌当初我第一次看HOLLYWOOD ROSES的时候是他们最好的作品。枪花版没有被收录到我们的专辑中,最后只有少量的单曲在日本市场发行。”
“我们听了MIKE录制的结果,非常满意:从磁带里放出来的效果和我们想要的一模一样。完完全全是我们自己,但是更精确,CLINK捕捉到了枪花的精髓。我们浪费了7个月的时间,中间也没什么演出,偶尔和不合适的制作人录过几首歌。那感觉就像是遥遥无期,以我们的生活方式,几个月的时间换个稍微脆弱一点的乐队早就崩溃了。”
“MIKE CLINK有两把刷子:他知道如何指挥我们的创作能量。他知道如何捕捉我们的声音而不会打磨掉我们音乐的棱角,而且他还有和我们乐队全体成员合得来的个性。CLINK的办法非常简单:他从没有试图去改变我们的声音,他非常努力的去捕捉枪花最真实最原始的一面。而别的制作人都没有想过这一点简直让人有些不可思异。”
“我发现制作人都是那些可以帮助解决别人所有问题的人,但解决不了他们自己的问题。他们是第一个发号施令的,告诉别人怎么做,怎么弹,怎么唱。但他们没有自己的个性,我很难尊敬这样的人。但MIKE不一样,他很随和,安静,他不武断,而且他总在观察。他知道他自己是谁,所以他从来不用好像他什么都明白的姿态去指挥我们。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就很尊敬他。”
长话短说,由于MIKE CLINK的加入,专辑制作的速度和质量比之前提高了不少。制作人找到了,乐队也成熟了,录音效果也满意了,TOM也乐了。但有一个人却高兴不起来,就是SLASH。
“在我瞎胡混的那段日子里,我把我所有的设备都当了。我曾说服MARSHALL寄给我几个音箱录音用的,我一直没付钱,所以他们都收回去了。基本上我什么也没有。我只有三把吉他,两把是JACKSON,其中一把还是特别为我订做的:黑色的FIREBIRD琴面有我的一个纹身图案的彩喷,但琴的音色很烂。另一把是JACKSON做的像STRAT外形的试验琴,他们就做了两把,等于是借给了我一把,我也从来没还。第三把是红色BC RICH WARLOCK,从录音棚的喇叭里听,这三把琴的音色都像屎一样。”
“我是又着急又紧张,我们已经快成功了,我一定要保证让录在专辑中的吉他声是完美的,但我不知道我怎么能达成这个目标,因为我基本上已经破产了,想换琴也没钱买(估计就是这个时候SLASH才想到当初被他得罪了的PAUL STANLEY,参考连载八)。为了掩饰我的不安,在录音棚排练的时候我就一个劲的喝酒和上蹿下跳,但我知道我早晚得解决这个问题,我录的吉他音轨以后都要从新录。其他几个都没有我的烦恼,IZZY,DUFF,STEVEN他们排练的相当纯属,他们的音轨一点改动都不需要。”
“基本上我们专辑的现场录音制作几个星期就收尾了,效果相当不错---除了我的吉他声。ALAN在一间录音棚为我订了段时间好从新录我的吉他,但我还是找不到合适的琴。我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我假装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我就是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