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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也是特别犟;凭什么总要我做姿态给别人看,总要我去纠正自己的毛病,出了问题全是我的责任。在我看来,我们都是平等的,尽管我努力着想把乐队带上正轨,但我根本就不知道AXL期望的是什么,也没有愿意坐下来和他沟通的耐心。就和在任何一种人际关系中一样,当另一方惹毛了你时,你也很难以充满同情心的眼光去看对方。那时我的防范心理就特别高。与其为这么多烦心事操心,我更乐意去享受芝加哥夏天的夜生活。”
“虽然我们玩闹的很凶,但DUFF和我还是很注重锻炼身体的。我带了一辆BMX单车来芝加哥,经常就骑着车来回住所和排练场之间,在马路牙子上跳来跳去,挺好的健身运动。有时候DUFF还会跟我一起去健身房,一般都是在喝了冠军早餐之后。我们和保镖一起去当地的公共健身房抡抡铁锤。我们就穿着非常随便的衣服,牛仔裤,休息的时候在外面抽根烟,挺过瘾的。锻炼之后一般是去体育吧来杯鸡尾酒放松。无论我们在LA多有名,卖了多少唱片;在芝加哥我们谁都不是。在其他泡吧的人看来我们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一般人了,这种环境非常舒服。”
“当AXL突然出现时,气氛马上改变了。虽然我们对他有种种的不满,但我们还是特别高兴他人能来所以也没人愿意去顶撞他破坏得来不易的机会。只要他参加排练,我们就开始在一起写歌,但没人知道到底他哪天来哪天不来。如果我们决定好排练在4点或6点钟开始,他就可能8点,9点钟才现身,或者根本就不来。每次他在的时候,一般他就坐在一边弹钢琴,听听我们的新作品。无论怎么说,那段时间我们还是完成了几首不错的歌曲,BAD APPLES, ESTRANGED和GARDEN OF EDEN都是那时候完成的。”
“总体上讲,我感觉我们在芝加哥的那段时间简直就是大大的浪费,这也是我与AXL之间分歧最严重的一件事。他似乎觉得乐队在向着正确的方向前进着,而我就是那坏了一锅汤的耗子屎。从我的角度,如果他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的话我可能会有不同的感受,但在芝加哥呆了八个星期之后---之中六个星期都没有他,我感觉我们实在是没有充足的借口继续呆那了,而且对于乐队当时的状况我也实在没信心如果继续呆下去情况就会好转。当时的内部气氛就是太不合谐了,根本不利于培养创作灵感。整个行程的花费也太高了,我这么不关心钱的人都忍不住不能不说。”
“自打AXL来了以后,我还是尽力去配合的,但发生了两件事最终导致我们的芝加哥之行不欢而散。第一件事是一晚喝酒归来,我们住的街边上有家意大利饭馆,去吃夜宵。当时发生的事情经过我全程鸟瞰的一清二楚,如果我记得不错,开车徘徊在酒吧间的路上我一直就躺在车顶上。我们最喜欢去的意大利饭馆就在街角,买了点吃的,有几个路人可能是认出了我们,有点腻味人反正就发生了口角,然后AXL一股脑把我们的夜宵全招呼到那几位的身上了(SLASH备注:但这个事件并不是“意大利面事件”专辑名字的灵感来源,那是后来STEVEN从乐队中被踢了以后上法院告我们的事,我都不清楚他告的什么,反正和AXL扔他一身意大利面有关,好像那段日子AXL有喜欢拿面条丢人玩的习惯)。”
“总之,在AXL拿我们的夜宵洒了气之后,回了公寓还没完,又继续把整个厨房和所有玻璃制品给瓷了。然后,这是我们后来才知道的,就在AXL发彪的那时候,正好赶上IZZY来了,就那么寸。他开车从印第安纳赶来了,他都没下车,就坐在车里看着街边发生的闹剧,二话不说调头又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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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们其他人都应该留心到第一次事件时AXL的情绪变动,但当时我们基本上对他已经是听之任之了,他爱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谁知道呢,也许我们有耐心听听他的想法并和他配合的话没准他就不会那么火爆了。但是谁TMD又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提议来芝加哥的是他,我们都来了他不来;他人来了,又带着一脸好像别人都欠他钱,还是家里死了人的的倒霉模样。其实,老实说,当时我并不太在意AXL,STEVEN才是真正让我发愁的对象:STEVEN已经成了个大问题;他整天拿白粉当饭吃,严重到他正经排练的时候鼓点都跟不上了。一开始我并没发现;他把可卡因都藏在他住的楼底层的冰箱里。”
“我们之间没事也会互相分享点,但我一直就闹不明白为什么STEVEN总是比其他人都颓废的多的多的多。他就躺着半眯着眼儿有气无力的说,‘嘿,哥们。。。奶油层,’指着冰箱。”
“‘好,OKAY,知道了,STEVE,’我说。我就走过去冰箱那,给自己倒了杯喝的,回来也没发现什么新鲜玩艺。我都没想到他真要我看看冰柜里的奶油层放了什么东西,他就是那么颓废我都不拿他说的话当回事。”
“‘你看了吗?’他问,脸上还笑的倍儿灿烂。他就一直躺着指着冰箱一个劲儿的,‘奶油层。’”
“‘行啦,哥们,我看了,’我应付着他,‘你那冰箱挺不错的,那奶油层棒极了。’”
“‘奶油层,’他还没完没了。”
“‘STEVEN。。。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后来是让和我们住一块负责乐器设备的TOM给发现了,STEVEN在冰柜的奶油层里藏了一砖头那么厚的白粉。”
(外语:可以通过SLASH的叙述总结一下每个人的化学成分:AXL,基本可以判断不沾毒;SLASH,没有不沾的,而且主要是注射;IZZY,戒前和SLASH差不多;DUFF,偶尔吸食可卡因;STEVEN,大量可卡因,但是吸食还是注射不清楚,感觉是吸食。)
“那时候我没办法,只能等着看每个人葫芦里还卖的什么药了。无论我对我自己和其他人的自控力有多大的信心,我意识到STEVEN已经越过了还能悬崖勒马的界限了。自从芝加哥之行结束后,我和STEVEN之间的交流就越来越少。等回了LA,他就完全把自己孤立了起来。作为乐队整体,我们5个人一体是很瓷的,但是从两年的巡演期间开始,我和STEVEN两个人之间的个人关系就开始越来越冷淡。”
“这就是当时的背景;最后为什么我首先离开芝加哥的原因,导火索是和一帮子一晚带回我们公寓的女孩有关。那天我就躺在自己屋里。深夜了,我听见外面有动静;有人在我屋外喧哗朝着AXL的房间那方向过去了。平时AXL都自己一个人呆在他的屋里一个劲打电话,所以那一晚肯定要发生点什么事。”
转载自:吉他中国论坛琴友无名之琴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