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间在公寓的前端,AXL的房间在最后面,中间是客厅和狭长的过道。我就起来,过去看看他们搞什么玩艺;发现我们的保镖EARL,TOM,STEVEN和AXL和两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在一块说笑着。”
“我们就都在AXL的屋里,时间越来越晚,那意思是这俩女孩得让我们每个人都爽一爽。她们不原意和我们干真的,但是同意给我们每个人吹箫,我认为也很合理啊。但,这就把AXL给惹毛了。从女孩的角度,她们的决定是明智的,但AXL决不容许她们逆了他的意思。一开始争吵持续了一会还比较正常,就像炸弹一样, AXL突然就爆了。他特别疯狂的把这俩女孩打了出去,连踢带打十八般武艺全招呼上了,我们都傻了。他的行为完全是没必要的,好聚好散何必呢。倒霉的是其中一个女孩的爹居然是芝加哥警局里相当有分量的人物(外语:倒霉孩子,之前也发生过被AXL打的女孩家里在警局有背景的情况,请参考连载早期,记不住了),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了行李飞回LA了,受不了他了。”
“枪花是一只随时都可能分裂瓦解的乐队,其实这就是一半乐趣的所在。当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时,可能性比较小。但当我们之间聚少离多,那种在一起创作的感觉更多的成了回忆而不是现实的时候,缺乏沟通就阻断了任何我们有可能用来解决矛盾的方法。”
“创作方式上,乐队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USE YOUR ILLUSION 1和2专辑前,枪花的创作方式只有一种:任何一个成员有了新点子,大家就围绕着这个主意合作配合。AXL有非常自由的写词天份,而他对旋律天生的感觉加上 IZZY的写作技巧,还有DUFF和我,在一起写出吉他的部分很容易,我们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写出特别棒的歌。AXL和IZZY之间的化学反应从来都特别不可思议,AXL知道怎么拿来一个IZZY构筑的简单框架,把它转变成完美的,无论是旋律上还是歌词上都特别丰满的歌曲。PATIENCE就是好例子: IZZY写的,但AXL就能把它提升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境界。我也有对旋律和RIFF特别敏感的才智,把所有的部分结合在一起。很多时候我就从一段简单但是特别有味道的吉他段子开始下手,DUFF加入铿锵的BASS,或者我顺藤摸瓜写出过渡和合唱,又激发了AXL填词的灵感。”
“当IZZY和我写出一首新歌时,一般一部分甚至所有的词已经填好了,但当AXL用他的方式再唱出来之后。。。就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在过去那很简单,但到了1990年我们已经丢失了在一起合作互相激发灵感的创作方式。有没有在一起写歌的欲望是一回事:那已经成了工作的一部分。但能否通过合作而激发更高层次的创作灵感就是完全另一码事了。这是最令我们无法下咽的事实。第一次,我们需要被动的在一起合作,尽管在一起后进展的很顺利结果也很令人满意,但整个过程是那么TMD枯燥乏味。”
“当我从芝加哥飞回LA时我对乐队还抱有着某些幻想。我和我在芝加哥交上的女朋友MEGAN一块住进了核桃房。我都不知道我那会儿怎么想的,我认识她都没多久,她就住进我家了。其他人除了IZZY外,还呆在芝加哥,可能过了一两天时间,他们才缓过神来意识到我不回去了。陆陆续续的别的人也开始收拾行包, AXL还是在我离开后继续在芝加哥坚持了两个星期。他对我的满腔怒火就不用形容了,但他留在我们提前预付的住所和排练场子也没干什么正经事。据我所知,他不是睡觉就是又发了几回飙,同时也没忘时不时的通过公司管理层的DOUG向我传达不着边儿的口信。DOUG就像是AXL的跟班儿一样给我打电话,我不能说我完全相信从他嘴里说出来的AXL的话,但我尽可能直接的把我的回应告诉DOUG,希望我为什么离开芝加哥的本意能够原原本本的传达给AXL。最后, AXL就一个人呆在芝加哥,通过这种方式不断给其他人传达他的指示。”
连载三十七:
“AXL和我之间曾经有着既爱又恨的关系,一直如此。多数时候,我们就像钓鱼的鱼友,如果不是一起去钓鱼,就没有什么别的好说的。我们也曾经有过非常亲密的时刻,他来找我谈心倾诉他的很多想法。但在这些又爱又恨的情节之间,更多的时候我们就像是站在马路对面的陌生人,没有任何交流沟通。尽管发生了很多事情,但在我们最后终于又聚在一起创作之前的几个月时间里,AXL和ERIN之间的关系闹得特别僵,为此他和我深谈了好几次。他们之间的矛盾很严重:甚至在芝加哥之行后,有一次我得去ERIN住的地方去平息他们俩的争执。每一对情侣都有他们自己的规则和方式,我从不假装说我了解他们的方式是如何。但是,我仍然是他们两个人的朋友,所以需要有人出面的时候我会站出来。无论乐队发生着什么事情,我们仍然是一个乐队的成员,我们还是朋友。任何时候任何原因只要 AXL需要我,我都会站在他身边。”
“和AXL不同,他生气的时候会把他的不满释放出来(在别人身上),而我则是拿自己出气,用毒品。这是我放纵沉沦的借口,所有瘾君子都共享的奇特现象。考虑到当时乐队的状况,我回到了LA,这就是最好的机会,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MEGAN就是那种所谓遇人不娴的女孩,上错了贼船。她真的是很纯真的好女孩,身材棒漂亮,也会持家,把我那毒巢/狗窝收拾得像模像样,还做饭给我吃。她可能觉得她坠入了爱河,但我觉得她根本不知道她把自己带进了什么样的情况里。我们在芝加哥碰上的时候我是个醉鬼;而一个聪明的瘾君子可以让外人看起来和醉鬼没两样,除非你一个个点我喝的酒杯的数量。MEGAN就是那么单纯,她就没发现回了LA以后我每天少喝了3斤多伏特加为什么成天还是一样的‘烂醉。 ’”(外语:MEGAN的故事就不细说了)
“从我离开芝加哥到几年后我最终离开枪花,AXL和我之间的主要沟通渠道就是由公司管理传话。但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估计是让ALAN和DOUG开始担心了,突然他们开始着急起来,想努力把我们拉回到一起。友情不友情的另说,但生意上,GNR LIES专辑的成功为乐队制造了巨大的需求,但我们一直就再没任何新作品问世。当时的我们,完全可以凭着三年前的首张专辑,一张EP和几首新歌办一场火爆的大型全球巡演,并不是每一只乐队都能够享受这种待遇的。但我们一点不着急出新作品,可能也是因为我们根本没法坐下来好好写新歌。”
“就说我自己,我的状况是一天不如一天;我开始大量混用可卡因和海洛因(SPEEDBALLING),并且非常享受这种方法带给我的各种感官幻觉。没人教我把两种毒品混在一起使用;但我很自然的就把它们掺和到了一起,因为我知道这两种毒品本身就很棒,如果搅在一起肯定更棒了。”
“我花了好长时间尝试不同剂量的搭配方法才达到我最理想的效果,那种不断的试验太好玩了。我有几种不同的使用方法,但一般我都是先注射可卡因,然后再注射海洛因。把它们混合在一起注射也特别享用,但我故意分开注射因为我喜欢针管进入身体的感觉,这种仪式另我痴迷不已(外语:当家长的注意了,如果你家小孩上医院打针不哭不闹还倍儿高兴的,这种小孩很危险)。”
“SPEEDBALLING的体验就像是我这辈子坐过的最爽的过山车:可卡因的冲劲带我一飞冲天,然后海洛因的药效开始发作,又让我感觉像九转十八弯一样飘啊飘啊;这两种药的效果一股一股的冲蚀着我的感官神经,相互抵触又交融在一起。我经常都猴急的把海洛因都干光了才开始用可卡因,所以我总是把自己折腾到心脏病突发的边缘。那些夜晚,最后我总是觉得有人在无时无刻的在观察自己,所以我突然感觉就算在自己家里也要把自己武装保护起来才安心。”(外语:其实混合可卡因和海洛因的方式非常危险,可卡因是兴奋剂,而海洛因是正相反的麻醉剂。你可以想象同时在体内产生一冷一热,又高又低的效果对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我读到序里SLASH说得了心脏病要安装起搏器时吓了一跳,因为我不知道出过这么档子事,看到这里我都庆幸他的心脏机能这么折腾还能跳就够走运的了。我回北京的时候就发现这些东西其实离我们的生活很近,奉劝好奇的人洁身自好。)
转载自:吉他中国论坛琴友无名之琴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