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四十六:
“当我切断了和海洛因的联系,身边没了MEGAN,开始和DUFF一起喝酒,偶尔的吸两口白粉,这时一切事物都回归了正轨(外语:他这个正轨比我们一般人的歪路还歪)。就像过去一样,我从依赖海洛因转成了依赖酒精,但我这样就可以专心工作了。”
“IZZY还没从印第安纳回来,他还没有做好准备面对LA的诱惑(外语:矛盾,之前SLASH奶奶过世的时候不回来了吗?要不然就是一阵儿一阵儿的,呆了两天又回去了)。所以只有DUFF和我开始回去这个叫MATES的排练室写歌。我们希望能够以身作则,把其他人的干劲给带起来,最起码要有规律的让大家聚在一起排练创作。和在芝加哥时一样,我们的目的是想办法拉IZZY和AXL入伙,但在这之前,我们还有另一件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就是STEVEN。STEVEN已经深深的陷入毒品的沼泽,而他自己完全不承认。STEVEN就好像永远都没有从那种中学生做的摇滚梦中成长出来一样,甚至当他已经处于美梦即将破灭的边缘仍然无动于衷。DUFF和我每天要花一半的时间在MATES写歌,另一半时间则要用来看管STEVEN。当我们还在芝加哥的时候,我们都发现他开始有点神经质而且身体虚弱,但回到LA时,因为我自己也处于同样糟糕的处境时,我并没有发现他有多么的无药可救。”
“这个时候,我可以清楚的认识到STEVEN的心理和身体健康都处于非常可疑的状态。其实,在当时的环境下,考虑到我们其他人的所作所为,STEVEN的问题是可以原谅的。但是我们都忘记了一点,就是STEVEN是那种需要随时有人照看的人。他就像那种特别顽皮好奇的小孩你绝对不敢一个人把他留家里的那种。在我们这个乐队里,基本没有什么约束,但是有一点,你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但前提是你有能力去收拾自己的烂摊子,有能力承担自己行为带来的后果,别让别人给你擦P股。”
“从结束了毁灭欲巡演之后的几年内到这个时候,我们都没有把毒品的危害当回事,把毒品当酒精一样的休闲用品,也没有去多想吸毒的后果,但很快我们都被深深的陷了进去。当我清楚的认识到摆在我面前的道路有多么黑暗的时候,我把自己拉出来了。但STEVEN没有意识到,也没有自救的能力。”
“我们用尽了办法想拉他一把,但他根本什么都不听。你想好好跟他说,他就大吵大闹,反而羞辱得你很难堪。有时候我觉得我已经把他带到了一个能让他明白点儿的地方。。。结果他又让人大失所望,不是缺席了排练就是别的什么的让人感觉前功尽弃。根本没法和他讲道理,可能在那种精神状态中任何人也没法和他讲道理。而且,其实说真的,STEVEN的心理成熟度也就是三年级小孩的水平,六年级撑死了。”
“让我们来管教STEVEN本来就是件特矛盾的事。就说我,我算什么呀,我才刚戒了海洛因,在他眼里,我就是50步笑100步,我有什么资格教训他?他根本不听我的。我只是尽量的想以过来人的身份开导他,与其说是针对STEVEN,我更多的是在批判过去的我自己。但是,无论我和STEVEN依赖何种药物,我和他的区别是,我知道自己的限度。很遗憾STEVEN没有,而当时的抢花需要不计任何代价的向前进。”
“无数次的,我们把他送进了戒毒中心想帮他。每一次,结果都是没过两天我们就收到院方打来的电话说STEVEN不是翻墙还是溜后门跑了。说起来他估计都够得上进吉尼斯了,在那段时间里,STEVEN逃离了大小戒毒中心一共22次。我们想帮他,但我们知道如果他还是不回头,过不了多少时间连我们最后的一点耐心也会被他消磨完。”
连载四十七:
“同时,不知道怎么的我和AXL之间的关系又正常化了,我们都为能够开始为新专辑共同努力而感到兴奋---我猜又到了钓鱼的季节。AXL知道我成功的戒了海洛因,并且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工作中。经历了那么多的不快,终于AXL,我,DUFF之间又找回了当初那种团队的感觉,而IZZY也没有掉队太多。IZZY出现在MATES的时候我们都特别高兴,尽管他不是每天都来,三天捕鱼两天晒网,但我们接受了他,IZZY他本身也是特别好相处的人。”
“我们都聚集在我家,一点不夸张的说,UYI两张专辑中几乎一半的歌曲我们只用了两晚就写完了。一开始,我们先是处理一些没什么进展的老歌。我们修缮了BACK OF BITCH, DON’T CRY;我们有THE GARDEN,这歌是AXL,IZZY还有一朋友一块写的。ESTRANGED是一首AXL在钢琴上花了很多功夫的歌----从芝加哥时就开始,他一遍又一遍的在钢琴上反复弹奏同一段曲调,最后终于是在他的脑海里开花结果了。我也是在芝加哥的时候就开始考虑给这首歌配吉他的部分,所以那一晚当我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创作上时,那首歌马上就完成了。”
“在制作毁灭欲专辑时,其实NOVEMBER RAIN已经写好了,但因为我们已经有了SWEET CHILD O’MINE,我们中的多数人都同意我们不需要两首抒情歌曲。而且,NOVEMBER RAIN的最初小样有18分钟长,别忘了当时还没有数字录音技术,录任何一首歌都是一次性从一而终,中间出一点错只能从头再来,所以当时我们也都没什么信心能够接受这个18分钟的挑战。这首歌是AXL花了好几年时间才完成的,什么时候有一架钢琴,AXL就总是弹那个调子想把它的思路缕顺了。当初TOM ZUTAUT向AXL建议把NOVEMBER RAIN留到下一张专辑中发表时,他其实非常不情愿,这首歌对他有特殊的意义。虽然他妥协了,但这一决定困挠了他好几年。”
“第一次去澳大利亚演出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有了CIVIL WAR的轮框。我写的曲,AXL填的词,而且后来修改了歌词无数次,那一晚当我们把它又拿出来时,根本没花多少时间就成型了。YOU COULD BE MINE也不是新歌,录制毁灭欲的时候就有,我一直都觉得应该把这首歌收录到毁灭欲中,因为比起其它收录到UYI专辑中的歌曲,这首歌最贴近毁灭欲时期的乐队。”
“离上一张专辑发行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我们中间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但就在核桃屋的那几个夜晚,我们乐队过去曾经有过的那种集体创作的灵感又回来了。IZZY和我都带来了几首新歌的主意,每个人都贡献了自己的力量把它们补充成了完整的歌曲。我有一首歌,BAD APPLES是新歌,还有一首GET IN THE RING,这首歌是DUFF写的。还有过去当我还和IZZY住在一起时写的一段特别重的RIFF,那晚就演变成了COMA。这首歌有8分钟长,一开始就是一段不断反复的RIFF,但随着歌曲进行,加入了许多其他的元素越来越复杂。AXL特别喜欢这首歌,但一开始他不知道怎么给它填词。他对自己填词的能力相当自豪,所以为了这首歌让他郁闷了相当长时间。。。直到几个月后的一晚,歌词自动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我们还完成了另一首我和IZZY一起写的一首宏篇之作,LOCOMOTIVE。还有DEAD HORSES,这首歌是在我认识AXL之前他就早已写好的,包括所有的吉他和歌词部分。DUFF带来了一首完整的歌曲,SO FINE。所以,没过多少时间,我们惊奇的发现到我们其实已经有了比一整张专辑还多的新材料。”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中间我们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但同时也很明显,只要我们能把其他的狗P事抛到一边不管,丢开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不谈,团队的感觉非常自然就回来了。”